的顾忌,最为担心的也正是这种无声无息的沉寂。不叫的狗才咬人,阴阳草不仅不叫,而且总是躲在黑暗里。
安妮道:“越是平静,越是需要加强小心,阴阳草性情古怪,又带着三太黎和萨布娜,很可能就是奔着我们来的,这一点必须要防备。”
这时候,卧室里忽然传来细微的骚动,一个工作人员匆匆开门,神情惊慌:“成哥,牙牙他……”
牙牙?又出事了?
狄成急忙冲进卧室,安妮等人相互对视,也急忙跟了上去。
卧室已经布置成简单的病房,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械摆放在床边的木桌上,空气里飘荡着浓浓的药味。医生和护士有的拿着手术刀,有的拿着缝合针,有的拿着隔纱布和碘伏等消毒药,这种姿势理应是在准备治疗,可……
所有人紧紧避在墙角,保持着警惕的姿势,惊恐地盯着病床。
那里……牙牙……坐了起来……
没有睁开眼,可两道触目惊心的血泪却划过刚刚清理的脸颊。面无表情,呆呆的坐着,像是个没有生命的雕像,可浑身满是伤痕,有的溢着血水,有的已经化脓,在苍白的皮肤下格外的刺眼。
雪白的病床上,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孩,呆呆的坐着,眼睛里滴淌着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