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的贴在额头上,手里抓着一把伞和一包东西。他在家都没有那么邋遢,也许是为了早点给我东西而急的顾不上收拾自己吧。当时我和其他的同学一起走下楼,我走到他面前叫‘爸’的时候,声音很微弱,尽管只是一个字,我觉得我爸应该是感觉到了,他把东西交给我只嘱咐了几句就走了,似乎是怕给我丢人。就在他转过头走出几步的时候,我突然就很后悔,很想哭,我甚至想跑过去拉住他跟他道歉,说我实际上很想他,可是我没有,那天我一个人在宿舍床上哭了很久,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在那几分钟有那样的想法,只要一想到我父亲冒雨回去的样子,我就会止不住眼泪。后来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他一点没有表现出异样,我磨蹭着不肯挂电话,想多说点什么但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他说:‘挂了吧,在学校好好的,爸好着呢’我才挂了电话,我觉得他肯定都知道。”
姜若认真的听着对面的杜彦说话,他今天明显放开了,和姜若说了很多。
“我是不是个很矫情一个男的。”杜彦垂下眼睫毛不安的动了几下,“可能是因为不能像其他男孩子从小出去充分运动,总闷在家里我的心情总是很敏感,十几岁还总是一个人哭,我妈就说过,说养我比养一个女儿还累,她总是要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