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也看出田九郎脸上隐隐有忧色,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想到了大船的事情。
果不其然,田九郎站在院子里,叹了口气:“婶子,不瞒您说,我最近几日都睡不踏实了,左思右想还是要过来和婶子说一声,不然就太不厚道了。”
陈瑜让田九郎坐下,进屋到了凉茶过来,坐在对面:“是船的事情?”
“是。”田九郎喝了一口凉茶,黝黑的脸上还挂着汗珠,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婶子,黄长青给黄二郎送信儿了,船成了,这船就在咱们安平县的船厂里,黄二郎让我明儿去看看船。”
陈瑜对田九郎的印象有了质的飞越,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得到了消息,并且非常准确。
而他,应该知道这船过了官路,才会担心跑来示警,真是一个好青年啊。
心里感慨,面上不显,而是淡定的问:“那明儿黄二郎和三郎都过去吗?”
“嗯。”田九郎两只手扶着膝盖,握成拳头:“反正我说了,不管到啥时候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船图是出自婶子手里的,明儿我去探探风声,回来再和婶子说。”
说到这里,田九郎站起来深深给陈瑜鞠躬:“婶子,对不住您了。”
“好啦,这算不得什么,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