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手握重兵,镇守漠北,三千多人纳入麾下,并不是难事。
    但,难就难在给这些人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要知道在官家来说,他们是贼,是匪。
    “夫人对镇北将军有救命之恩,又是个心地良善的人,我那些兄弟也并非是十恶不赦之徒,戍边卫国都是一条好汉,若我盗宝归来,请夫人在镇北将军面前美言几句,想来能给我的那些兄弟一条荣华之路。”
    果然,庞大红如此说。
    陈瑜只觉得压力好大,救牧秦,牧秦的身份姑且不说,只说自己在萧怀瑾面前是否有这么大的面子都是个问题。
    这不是一个讲义气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出来,不单单齐宇珩在利用冻疮膏的事情做文章,萧怀瑾未尝不是,自己和他们所谓的大霁国江山社稷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感觉到陈瑜的犹豫,庞大红又说:“只需要夫人尽力,事成是恩,不成也是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瑜没有拒绝的理由:“好,还请庞大侠务必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大恩不言谢,夫人保重,庞某去了。”庞大红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陈瑜却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想着庞大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