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白嫖吗?”余棠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拿了桌面上的白瓷茶壶去泡茶,“棣花现在的房价涨成这样,她就是每个月把那间卧室半价租出去还要坐收好几千呢,我哪儿值那个钱。”
江鲤望着她烧水的背影,忽然问了句:“所以你为什么不回去住呢?”
空气兀自寂静了几秒,余棠低头往茶壶里夹了个小青柑,眼睛轻轻一弯,明知故问道:“回哪儿?”
她的声音明明没有刻意低慢下来,却有一丝条分缕析的通透,让人无端听出几分她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的意思。
江鲤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确实也没什么好住的,拆迁都不愿意眷顾的小破院子了。”
余棠没有吭声。
“不过……”江鲤看着她,“你回来这么久,回去看过叶叔叔他们了吗?”
余棠没有回话,低头用细细的水流洗干净了几个小瓷杯,又一一放进托盘里扣好后,才转身出了柜台,声音轻得能融进水里,“他们连坟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么一说,江鲤才忽然将目光转向了日历。今天正好是阴历七月七,按棣花的传统,要给过世的亲人烧烧纸钱的日子。
这时,风吹得窗外马路边一排梧桐树簌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