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大多没有区分意识,在学校和教育机构这些地方看到大人就都喊老师,余棠之前来过几次,那些孩子们看她眼熟后,马上就余老师余老师的喊开了。
    余棠很快笑着低头转过身,应了一声。程艺朵后面站着一个白瘦的女人,三十岁上下,只是脸色有些憔悴和疲累。她对着余棠客气笑了一下,然后跟江鲤说:“这两天家里出了些事情,我可能会晚点儿过来接朵朵,麻烦江老师多费心照顾了。”
    江鲤听多了这种话,很快应承下来。程艺朵的妈妈看起来也很忙,只低头拍了拍程艺朵的肩膀后,就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
    余棠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才蹲下身摸了摸程艺朵的脑袋,“昨晚睡得早不早?”
    程艺朵背着书包摇了下头,很亲近地拉着余棠的手,“昨天晚上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来,妈妈躲在床上哭。”
    正在拆玻璃盒的江鲤动作一停,这个时候,负责绘画班的老师走了过来,领走了程艺朵,“朵朵,上课啦。”
    “去吧,你今天下课我应该还在这里。”余棠理了下她小发卡,站起身。
    “什么情况?”江鲤已经从面前的文件筐里调出了新生登记表,很快翻到程艺朵那页后皱了皱眉,指着父母那一栏,“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