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电话递过去,紧接着一个有些浓重方言口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喂?”
    “阿姨您好,我叫段汀栖。”
    余棠不由自主地偏头看了一眼,段汀栖这会儿的声音非常柔和清澈,没有分毫方才的断然和果决,甚至静静听的话,会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安抚。
    “突然联系您有些唐突,但您身边那位医生是我的朋友,她可以保证我不是坏人,只是现在临时有件很紧急的事,我需要您的帮忙。”
    她说的是帮忙,语速也很慢,睫毛微微半阖着,非常认真。
    电话另一边的老人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微颤地问:“是我们家勇子……犯什么错了吧?”
    余棠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紧了紧,段汀栖也合了一下眼睛,但声音分毫未变,有非常让人信服的柔和,她没有否认地说:“是,但现在还有改正的机会,他无论如何,在您那里永远是孩子,需要您管一管他……”
    对面的老人有片刻的失声,车里也变得很安静,段汀栖等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如既往地轻声说:“阿姨,我是一个从小被爷爷带大的人,因为奶奶和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在我心里……”
    余棠忽然降慢了车速,分出半缕余光静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