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安静了两秒,段汀栖穿过两棵斑驳的树影后,清晰地说:“没有。”
    余棠也不意外,只是跟她并排走着,“那是因为我也没什么好查的,我自己跟你简单说说吧。我是很小的时候被我爸托孤给我师父的,我师父是棣花以前那个国企化工大厂的技术总工,但他十年前跟我十三个叔伯一起死在了一场化工厂爆炸中,之后我就去法国上学了。”
    她说得非常简单平静,段汀栖的心里却忽然升起了非常微妙的感受,因为一场爆炸几乎要了余棠几乎所有亲人的命,哪怕是事过多年后的旁听者,也理应会有几分波澜。
    不过余棠这个人竟然是出国上了十年学,这种情况听起来……啧。
    段汀栖余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仍旧肿着的手肘和腕部,“真的是特意出去上学的,不是什么仇杀或者被仇杀追去的?”
    “我师父他们是被一把火烧没的,能牵扯到什么仇杀。”余棠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甚至眼尾还一波三折地牵了一下,笑意惑人的:“按正常情况修完博士需要八年,我因为一些事情的间歇性耽搁,所以用了十年,多花了两年。”
    段汀栖:“……”
    她之前一直觉着自己入手了余棠“这支毒股”,怎么看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