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连话都没搭,就当没听到,上了那张又潮又硬的床。泡面男好像知道自来卷在干什么勾当,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端起泡面汤随便倒进马桶了,然后隔壁传来了肆无忌惮的小便声。
在他眼里,他虽然一天活得猪狗不如,但从来不偷不骗,比自来卷和马迪那些人要强得多。
一群身处鄙视链底端的人,彼此间竟然也分三六九等。
这晚霜寒露重,所有人都睡得很熟,有梦想的和瞎逼混的,受鄙视的和鄙视人的,只有明明年纪轻轻,却已经站在了金字塔顶端的小段总睡不太着。
她闭着眼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爬起来刷了刷资讯新闻,靠着床头喝了一杯水,又翻了两页书。最后终于静下心把最近几个月各种大小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从而得出一个结论:余棠根本不喜欢她。
不是和讨厌对立的那种“喜欢”,而是跟自己的那种喜欢相对应的“喜欢”——余棠没有。
“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大概是最近天气骤凉,各种突发性疾病增多了起来,林西陵忙得非常稳定,日常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和敷面膜,所以对段汀栖三无不时地就跑来念经的行为非常无话可说。
“不需要得出,她就是不喜欢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