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人是怎么回事,手脚还能自动控温的。
    听见余棠的话,段汀栖稍微睁了睁眼又很快继续闭上,声音低低的,“有一点,没太睡熟。”
    她脑袋勾得很低,几乎落在枕头和被子的边沿,余棠暖了一下她的手后,终于小动作地调了调姿势,张开怀抱轻声说:“过来,我抱你吧。”
    段汀栖好像在黑暗中睁眼,静静看了一会儿面前的人,但余棠背向逆光,朦朦胧胧的并没有看清她脸上的神色,所以脱口小声说了句:“不要多想,我跟江鲤从小也这么睡过很多次,而且……”她眼尾很细很细地弯了一下,“反正我有的你十四年前就有了,没什么。”
    时至今日,段汀栖已经对她这种“话风”好像完全免疫了,什么都没说地重新闭上了眼睛,顺从地窝进了余棠的怀里,脑袋团在她颈窝和肩窝交错的位置。
    余棠其实是个很勤快和爱干净的人,身上也一直有层山涧薄雾般的清冽,又暖又细腻。段汀栖轻微地调整了几个姿势,最后有点无处安置的手选择勾捏住了余棠的衣角。
    她这几天因为感冒,一直有些不怎么说话的疲累,应该会困很快,但余棠抱了她很久,还是感觉怀里的人没有睡着,甚至段汀栖的呼吸和细微心跳声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