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栖观察了她半天,终于笑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地靠近余棠一步,主动开腔:“刚才听到了?”
    “……”余棠实在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接,因为没法儿接。
    说“听到”了吧,就好像在这种氛围下默认了某种意思,说“没听到”,又好像变成了某种委婉含蓄的否认。
    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平时说个话太难了。
    段汀栖好像也没等着她答,问完就忽然从手心变出了一样东西,悬到余棠面前问:“喜欢吗?”
    余棠抬眼,这是一对串在一起的耳坠,吊得并不长,非常小巧,大概主体只有粟米大,镂空雕成了两朵蔷薇花的形状,材质还是松香玉的。
    “这个是我们家正儿八经祖传的,现在可以改成耳钉。”段汀栖说,“老头儿刚刚才给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起身,顺手合上了厨房的门,客厅的段老爷子和林姨若有所觉,都体贴地没走近也没出声叫她们。
    “余棠,”段汀栖顺着自己的话音喊了声这个名字,走近说:“老头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会在今天把这个东西给我,愿意看到我把它给你。”
    “……”余棠又好悬没把刚搞好的凉菜三合一统统倒进粥里。
    段汀栖想表达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