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人从外面带几圈好线,给你织个蓬松的大围巾吧。”
余棠将手上的饺子下进锅,很快半笑着偏头瞧了段汀栖一眼,没对她这番话做出点评。
不是她小瞧,光看林姨平时的种种作为,其实是能侧面反映出段汀栖这个人自小是被伺候惯了的,她平时在外面虽然光鲜亮丽,装模作样得没有富家子弟的骄矜,但一旦在一起生活久了,余棠对她四体不勤的本质非常清楚。
比如段汀栖一直把林姨给她买的粗麻床罩当床单铺,用洗玻璃的电动托盘蘸水拖地,还把驱虫用的樟脑丸捏碎扔花盆当疏土石用——樟脑丸是林姨放的,段汀栖当时从衣柜拿出个那玩意儿还看了半天,当然,她最后把花弄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些余棠每次偶尔看到时,都会额外端详段汀栖好一阵儿,但都不说她。
这人有点傲娇,说了可能会自己隔哪儿不动声色地发脾气。
所以承诺在未来的围巾不说看不看得到,哪怕小段总织了,能不能拎出来见人还是两说,而且这种有点技术含量的东西,只要别织着织着把自己织成一团就行。
饺子下好后,段汀栖没急着往外端,两手接过盘子后,还左凑右凑地跟收拾东西的余棠贴近了一点,挨她身边小声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