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了。
    安静了几秒后,身后分开了很短时间的怀抱又轻轻追了上来,段汀栖从身后把余棠搂进怀里,才很小声地说:“是我自己醒的,不赖你。”
    “……”余棠不动声色地往枕头里偏了偏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后的人又将余棠的手覆进手里,带点力度和小心地在她鬓角轻轻亲了一下后,温柔地问:“是不是做梦了。”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无措的时候,有大人忽然出现,温暖地攥住了你的手。
    余棠没有吭声,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段汀栖,我其实经常会梦到他们……也很想他们。”
    她话音落下,感觉段汀栖鼻腔轻微地嗯了一声,然后忽然说:“余棠,其实我也经常会想到老头儿哪天没了的场景,有时候他在书房做事,我在旁边的沙发上躺着躺着就会想,而且有时候想着想着还会掉眼泪,把自己搞得怪难过的。”
    余棠眼睫缓缓一阖,喉咙动了动,“段汀栖,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仅仅是绕不过去那个坎儿,是现在还连自己都摘不干净——你不是去翻过我的档案了,不准备再重新考量一下,还要继续留个麻烦精在身边吗。”
    耳边只无声安静了一瞬,段汀栖低声说:“我就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