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被她这个动作环得微顿,几次三番想说句“干什么,谁让你抢着伺候我了”之类的话,但是竟然通通都没舍得说出口。
凭良心说,余棠从来没有主动要招惹她,也没有欲擒故纵地拿捏过她,她一直以来只是在顺水推舟地配合着她所有的反应和喜欢——哪怕是昨晚,其实也不过是气氛和情绪使然,易位而想,通情达理一些的人基本都能理解。
她没有义务去照顾谁的情绪,也没有责任非要接受谁的喜欢,更遑论是非要做出偏袒。
“别多想,是我主动想伺候你。”余棠环着段汀栖的姿势分毫未变,下巴微微搁在她肩上,手上的刀片刻未停,切着细绒的豆腐丝,“昨天晚上也是我主动招惹的你,但不是因为轻浮,是因为我没忍住。”
段汀栖忽然被她这三两句砸得头晕目眩,尽量不动声色地分析着这些字眼儿里隐藏的含义,唯恐自己是没听过什么甜言蜜语的而自作多情了。
没忍住……通常就那一个意思吧,对不喜欢的人会存在这种问题吗?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余棠又轻声开腔:“说过怪喜欢你的喜欢也是那个意思,不是为了遮掩什么情绪才随便溜出来的话。”
段汀栖嘴角似有若无地轻轻一抿,本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