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这次故意睡得跟流氓头子隔半米远,奈何流氓头子该解风情的时候装聋作哑,仍旧无比丝滑地一秒入睡,睡相还十分天真无邪。
    “……”余棠仰面躺枕头上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得出个结论——自己也是个瞎子。
    所以第二天,卢为夹着数据单来跟段汀栖商量换药的时候,余棠平静地借机申请:“我要一瓶滴眼液。”
    卢为转头:“嗯?”
    余棠暗示般地瞧了小段总一眼:“我洗洗眼睛。”
    “……”段汀栖细微端详了她片刻,忽然笑起来,忍不住又低头占了好大一口便宜:“真可爱。”
    “真是够了啊。”卢为低头笑着记下了段汀栖开的药品名单,收拾了换下的纱布离开了。
    “听到没,卢为说你够了。”余棠好整以暇地一寻思:“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正给她冲水果燕麦的段汀栖顿时笑出声。
    因为她忽然发现,余棠这个人在跟她在一起之前,是那种极端冷静和克制成熟的人,最近却有些越活越小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闷久了,有些莫名的萌。
    段总搅拌好燕麦片,拉开桌兜,重新取出了一大早就迫不及待让成誉送来的红色印泥,用芙蓉章蘸上后,在余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