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却在她怀里蜷了很久后低声说:“我不是接受不了这件事,我是接受不了……我猜的都没对。”
    段汀栖罕见地没接上话:“……”
    余棠忽然伸手捂住了脸:“现在回头看看,我这十年都在干什么,自以为的痛苦和揪着不放都等于零,就好像是一个……”
    她自己哑然地顿了顿,没说出口,段汀栖也忽然伸手一扳,吻住了她:“不准说这两个字,你不是。”
    余棠现在显然出于一个非常诡异的状态,面对段汀栖安抚性质的吻,缓慢反应了一下,抬眼说:“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占我便宜?”
    “……”段汀栖真的说不出来话,再三打量了她几眼后,手上轻轻一拍,“我都没嫌弃你还没洗脸,小王八蛋。”
    余棠竟然呛起声来脑子很清晰:“你也没洗。”
    段汀栖忽然把她抱起来:“我想顺着窗子把你扔了。”
    余棠睫毛煽了煽,一搂她的腰:“你别不要我。”
    “……”段汀栖大半天都是在这样的跳脱中来来回回,时而蹙眉,时而溃散。她这时才忽然发现,余棠这个人平时表现出的那种稳定和平静只是她性格底色中呈现出的一个非常小的侧面,她可能一直以来心底都在想事情,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