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过了再说吧,不急。”余棠也伸出手,让雪花轻轻落在了掌心。
传统一点的说法,每年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才算是正式过了年。
段汀栖没再说什么,整了整她的围巾,抱着人说:“回家了,宝贝儿。”
回家了。
大片的雪花逐渐落了下来,家里温暖如春,这一年的尾巴在温柔的亲吻和细细的喘息中无声跨过。
一年,又是新的一年。
江鲤果然在大年初五跑了回来,宋端也果然不知今夕是何年地一个人蜷在家里。
余棠和她一起拎着大包小包,敲开了门。
“木桩蜷一年还能长蘑菇,你蜷着有什么用?”江鲤一进门就是嫌弃,冲满头散毛的人翻了个白眼儿,“你还不如木桩!”
宋端冷脸看了她一眼,想关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不请自来的人很快占领了她租的破烂两小居,一个拖地擦桌收拾沙发,该扔的就扔,毫不手软,一个忍不住摸了摸她种的两小盆多肉后,才随便扫了扫玻璃,往上面慢条斯理地贴上了大红对联,剪纸福字和圆型的窗花。
这剪纸也是余棠的手艺,宋端一看就知道。
很快,一个房东看了都会骂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