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淡淡一扫刀尖:“果然是走马帮的人。”
老车站附近都是走马帮的传统地盘,红樽花事虽然被端巢了,但不影响一帮流氓痞子继续在周围作威作福。换过来不是走马帮的人,在那个地方也不敢这么嚣张,流氓都是最爱划分地盘的。
司机脸色骤然一变,防御的姿势更甚,一字一句地咬牙:“原来是道上的朋友,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他可能得罪的人多了,自己都不知道来寻仇的可能是谁,而通常情况下,遇到的行家里手姿态越淡然,就说明越难对付,让人心里无端没底和紧张——
余棠可能在坏心眼方面是熟练工,迟迟不利索地动手,把人的精神绷够了才怪客气礼貌地说:“我不跟流氓做朋友。”
司机终于又紧绷又愤怒,一下就抬手刺了过来。
余棠还没动,段汀栖竟然又攥住她说:“你别来,让我表现。”
余棠:“……”
她说的表现是手上忽然灵活地一勾,司机面前的椅背骤然送塌,整个人也随之一趔趄,手上的刀失了准头,一把就扎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余棠默默偏头,有点没眼看。
“——操!”司机额头青筋一爆,竟然对自己怪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