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沉默了一会儿,仰头看着段老爷子,忽然说:“老头儿,我小时候那几年,晚上也心酸。”
    段老爷子目光敛了敛,手柔和地放在她头上:“现在呢。”
    “现在——”段汀栖好像想了想,冲他说:“你再跟我唱首儿歌哄哄,我就不心酸了。”
    “……”段老爷子一巴掌把她从腿上呼了下去,起身装模作样地拉拉衣摆,背着手转身说:“酥肉记得放冰箱。”
    段汀栖看一眼茶几上的小盒子,在地毯上无声躺了一会儿后,轻手轻脚上了楼。
    余棠又没在床上了。
    她先找去了阳台,又推开书房看了看,最后下了楼——
    余棠哭得睡在了两米多的米色大熊怀里,身体蜷着,眼泪从眼尾流进了鬓角,细细一行。
    段汀栖弯腰,把她轻轻抱了出来,放在怀里,温柔地低头擦了擦。
    余棠一转身,埋进她怀里说:“我喝你的酒了。”
    段汀栖嗯了声,柔声答她:“可贵了,我一直都没舍得喝,就是留给你的。”
    余棠:“我喝的不多。”
    “真乖,还给我留了点。”段汀栖看了眼旁边明明空空如也的酒瓶,眼角泛出一点笑意,俯身在她脸侧亲了下,“余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