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的医疗条件远不如棣花,从这里到最近的医院也需要不短的时间,段汀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了回去。
“小段总,情况不太好,路上可能会来不及……”
“你下去,换个人。”段汀栖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头也没抬地低头做着插管。
飞机盘旋着迅速离开了这里,机上的医护人员全部噤声,没人敢再说话。
可段汀栖的手,是在细细抖的。
棣花二院的手术室内——
“你出去。”林西陵忽然握着手术刀,不由分说架开了亲自主刀的段汀栖,自己站到这个位置后,很快低着头吩咐,“李医生,你接一助,卢为,站二助。”
两个人相继快速挪位。
各种仪器交替爆发出刺耳的尖鸣——
所有人都知道情况很不好。
段汀栖不知道握着刀在旁边站了多久,恍惚中,好像有个人悄然来到了她身边,疲惫又讨乖地对着她笑,一双手还紧紧牵住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别生我气。”
段汀栖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那是余棠的手。
这双手捧过十三捧沉甸甸的骨灰,抵过无数人的喉舌,翻开过暗不见天日的冤案,甚至有些锐利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