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多多的地方和许许多多的人,余棠都在段汀栖的陪伴下,一一在他们面前鞠躬走过。这段路就好像是前尘往事的终点,从今往后终于可以释怀。
最后一站,余棠终于坦然走过千秋桥,推开了叶宅的再次鲜活起来的大门。
虽然再一次错过了那株海棠花的花期,可余棠脚步顿在门口——缓缓环视了一遍满院子正开得火红烂漫的灌丛玫瑰。
身边的段汀栖单手插在兜里,尽量装出了一副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余棠也在看了很久后,才忽然用一个踏实的拥抱给了她回应。
“说好了我送你,原来是你送我红色玫瑰。”
段汀栖嘴角要笑不笑地矜持一抿,环着她的腰:“那我浪漫不浪漫,你喜不喜欢我?”
余棠站在门口想了想:“长辈面前,得注意一点。”
段汀栖开怀地搂着她笑了一会儿后,两个人手牵手,跨过门槛,走到了那株海棠花跟前。
尽管这个年代,已经很少会有人跪下磕头了,可段汀栖还是跟余棠端端正正并排跪下,齐齐整整地磕下了这个头。
这株海棠树下面埋着余霁,埋着叶巍……还埋了余棠从滨海的偏远村子里迁回来的祁京溪。
当年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