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时候,段汀栖已经盘腿坐在了她面前,手中还抱着个酒罐子。
    这是干什么,余棠笑着闭眼,咕噜滚进她怀里问:“什么东西?”
    “桂花米酒。”段汀栖迫不及待地把人捞起来,揉干净脸后,给她尝了一大口:“宝贝儿,好不好喝?”
    不仅好喝,好像跟别的地方的都不一样。
    余棠刚一仔细看,就被段汀栖捞进了怀里,提着酒罐子说:“走,出去转转。”
    昨天到的时候,确实很晚……确实没有机会到处跑,而外面这会儿阳光灿烂,到处都是蝉鸣。
    两个人在村子里的小溪和蔷薇涧和村口槐树下四处溜达了一圈后,余棠惊奇地发现段汀栖竟然会说这里的方言,交流起来还很利索。
    “奶奶是这里的人,我和村子里的人都算是半个老乡。”段汀栖满面笑容地跟一个老大爷把完脉后,拉着余棠回到小院子,翻出照片,指着面前那个门框给她看:“爸妈以前就在这个位置坐过的,要拍吗?”
    阳光从头顶打了下来,余棠把照片重叠在门框上,低头细细端详——穿过三十多年的光阴,照片上的人果然仿若鲜活,好像依旧很温馨地并排坐在那里,对着她们温柔笑。
    她忽然有些感动,从屋里抱出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