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还没有明白,自己小心呵护的人,心心念念想要她恢复所谓正常人的情感,淡忘对我的依恋,做一个正常的女子,将来结婚生子。
但这一切其实已经没有办法实现了,依然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坚持。
因为早在这一切之前,那个叫做阿宁的人,已经毁了我原本小心守护的一切。
我脑海里盘旋着矛盾,以及心上刚刚放下的戒备,都让我紧绷的神经有些疲惫。
听着旁边的呼吸声,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但脑海里却清晰地听到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地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听见旁边的刘舒叫了我的名字。
我的脑海里依然是昨晚的雨声滴滴答答,很是喧闹,身体像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
我疲倦地睁开眼睛,印入眼睑的是拉着的床帘和上铺的床板,而脑海里的雨声突然全部消失,代替的是窗外稀疏的汽车鸣笛声。
刘舒已经去外面洗漱了,我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床沿上,呆呆地望着房间里唯一的窗户。
窗外隐约透着细碎的阳光,昨晚的骤雨恍如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
我和刘舒并肩走出房间,锁好房门,转身在楼梯口遇到一个纤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