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床头灯看了看表,这是凌晨五点钟,他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也许是刚刚做了噩梦的缘故,苏静瓷觉得整个房间都说不出的憋闷,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估计自己应该无法再入睡,便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出了门,秋日清晨凌冽的空气让他的大脑获得了些许的清醒了松弛,路边的草地披着露水,马路上的路灯还没有熄,偶尔有几辆车和两三个晨跑的人。
他沿着马路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个公园,便坐在长凳上休息,今天是一个阴天,早已升起的太阳被乌云遮住,灰色的天幕低垂,像是可以触碰到他的头顶。
苏静瓷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又站起来继续走,他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但只是不停歇地顺着人流而去,像是要靠着一双腿走出巴黎一般。
忽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苏静瓷如梦初醒地接起电话,闻铮言的声音传来你跑到哪里去了?rdquo;
我hellip;hellip;rdquo;苏静瓷茫然地道:我出来走走。rdquo;
你都不认识路出去乱走什么走!rdquo;闻铮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的焦躁,又道:你现在在哪里,还能找得回来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