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他不嫌弃,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他了,也挺好。rdquo;
又把手放在苏静瓷肩膀上你别听他的,就算二十年后他真先我走了又怎么样,我也老得剩一把骨头,难道还贪恋这人世间?大不了和他一起走了就是,多大的事,哪里像他那么矫情。rdquo;
苏静瓷凝眉看向他,想说什么却被梅笑臣打断你先不要急着说话,你现在还年轻,等你和闻铮言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懂了,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是要放下对生死的执念的,不然不是越活越糊涂,跟他似的。rdquo;
一个小时之后,看到孟晓春的妹妹从门里出来,梅笑臣便回去了,苏静瓷对方才听到的恸哭依然耿耿,怕再次见到那样的场景,便不想那么快回去,又多坐了一会儿。
他靠在凉亭的椅背上,思绪不自觉地飘远,刚刚梅笑臣的话不断在脑海里盘旋,人都是要死的,无论年少时多么风光,有多少人簇拥,终究逃不掉衰老,然后一步步走向死亡,墓碑之下,没有谁能握住谁的手,人生的终点和起点都是如此孤独。
他和闻铮言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苏静瓷想,自己比闻铮言大,身体更不算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走在闻铮言前面,但是把他留在世上一个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