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靠了你多久?”于青心底暗喜,“是不是把你肩膀都靠酸了?惯得他!”
郁辞笑了笑,他的肩膀确实没了知觉,但燕棠睡得实在太沉,他不忍心打扰。
于青隔着车门跟郁辞交谈,不自觉间提高了音量。燕棠还做着梦呢,朦胧听见自己老妈的声音,与睡欲斗争中,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床上躺着,于青女士正拎着鸡毛掸子站在他床头意欲行凶,吓得他赶紧睁开眼坐直。
“啊!”郁辞肩膀一轻,然后听见身边一声惨叫,“好痛!”
“哪里痛?”
燕棠迷迷糊糊睁着眼,人脸识别认定系统暂未运行,皱着脸哼唧道:“我好像被车碾了。”
郁辞长这么大没跟谁撒过娇,更没有人跟他撒过娇,燕棠那似怨似嗔的一句真是他开天辟地头一回。郁辞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端坐着侧过头,“到家了。”
于青听燕棠“哼唧”了十七年,心里没有泛起一点涟漪,“靠着你小辞哥哥的肩膀睡了一路,还不快道谢。”
燕棠认出眼前人,倏地往后一缩,眼里那层水光散去,黑漆的瞳孔里还有余惊未消。他喉咙动了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揉着脖子说,“怪不得这么疼。”
郁辞心里那点“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