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自然是嘴硬不承认。
这闷骚劲就是很对段吹雨的胃口。
暖气烘得室内浮起热气。
“暖气怎么这么热。”段吹雨面色潮红。
任衍用手指蹭去他鼻尖上的汗珠:“一会更热。”
屋里回荡着轻响,床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掺杂着窗外的风雪声,模糊不清。
任衍额前的发丝挂着汗珠,倏忽滴落,落在了段吹雨的眼睫上,任衍看到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眼睛水汽迷蒙,分不清汗和泪。
眼前的光景与梦中的画面重叠。
任衍迷了眼。
少年的泪是催情剂。
段吹雨第一次这样哭,惹人怜爱,很容易触发欺负欲。
“还行吗?”任衍哑声问着。
回答不了,只余啜泣声。
雪下了一夜,屋里的热气蒸腾了一夜。
段吹雨睡着,任衍醒了。他盖着被子靠在床头,身上还浮着一层黏腻的汗。
食髓知味,任衍尚有精力,但灵魂已经四散离析。
天已经微微亮了,身边的少年呼吸平缓。
雪落一夜,窗外苍茫一片,雪色映着万物,天色比往常要更亮一些。
任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