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扔还给他,重新开动车子。
他们最后还是回了家,梁暖去做菜,傅斯澄在一边帮忙。
“你从那个渔村里回来之后,我总觉得不对劲。”傅斯澄边切菜边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有这种感觉。”
梁暖盯着锅里的汤,说:“因为我做了个梦。”
“脑袋受伤昏迷的那三天里,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你死了。”
傅斯澄转过头,用一种“不是吧?”的表情看着他。
“梦见你得了胃癌,还瞒着我不说,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没剩几天了。”梁暖慢慢地说,“后来你就死了,你死的那天晚上,我还给你煲了骨头汤。”
他指指锅:“就这样的汤。”
傅斯澄往锅里看了一眼,又看向梁暖,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胃,说:“我明天就去体检。”
“所以我让你少抽烟,少喝酒,按时吃饭,你他妈还不听。”梁暖说,“傅斯澄你别作死了。”
“你特别怕我生病是不是?”傅斯澄凑过来,说,“你特别担心我是不是?”
“是啊。”梁暖坦然回答。
没有人比他更懂失去是什么滋昧,就算是做梦,他也尝够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