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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炀胸口一阵猛烈起伏,忽地睁开眼睛,余悸未消,额前已经布满一层薄汗。
被噩梦惊醒,戚炀没有打开床头灯,而是坐在床上半暇没动,抬着胳膊挡在眼睛上,房间内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起身,在漆黑中朝卫生间走去。
将头伸到喷头下,任由冷水冲刷了好一会,戚炀终于彻底冷静下来。他抬起头,水滴沿着寸发一点点往下滴淌,从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至淋浴台面,低垂的睫毛被打湿,微微颤抖。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戚炀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即便后来他将带头孤立陷害他的女佣送到父亲床上,又一不小心在“母亲”面前说出口...
即便后来他设局弄伤了戚宏的手,让他错过最重要的几场考试,不得己出国读书....
即便后来戚家没有人敢再当着面欺负他,也没人不敢再靠近他.....
他总觉得不满足,心里像是缺了一块,觉得分外无趣。就像是飘荡在人间的孤魂,不知道下一刻该做什么该飘至哪里,一切的一切的没了真实感。
只有喻临谦,那黑暗生命中唯一出现过的光。于是,他拼命抓着那点温柔塞自己那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