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望向面前这个看似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奕訢,我以为你再怎么不择手段,也不会对我下手,即便是到了前一刻,我也愿意相信你有你的苦衷,可现在看来,倒是我自视过高了!”
澹台奕訢闻言眼底划出一抹伤痛,三年了,除了当初在无溟崖下寒潭救起她的那次,她便一直喊自己“大师兄”,今日她第二次喊自己的名字,他曾想象过无数次她称呼自己名字的情景,却怎么也没有猜到会是如今这般,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苦笑一声,道:“师妹,你此话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他下的毒吗?还是说如今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成了这般不堪的人了吗?
楼陌自嘲一笑,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寒冰,冷声道:“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吗?方才那个丫鬟斟给我的那杯屠苏酒,大厅里四周摆放着的龙舌兰和紫穗槐,还有你腰间挂着的这个沉水香的香囊,这几样东西混在一起有什么效用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致幻药,能够操控人心神的致幻药!
澹台奕訢心下大惊,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
一把扯下那香囊,澹台奕訢握着它的手青筋毕露,这是她送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