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干脆将自己被撕坏的衣服扯下来,想拽下一褛布条,可是手指发颤到拿不住。
脏污的脸,半边脸还肿着,满嘴的血,乱七八糟的头发把她衬得像个疯子。
谭重竟然一时没能认出她来,半响后他才狠狠吸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纪初语也不回答他,双手就跟手里的破布作对。
谭重撑着自己,他伸手拽过来她手里的布条,用牙咬住一端,另一端用力一拽就扯断了,然后递给她。
纪初语拿过来,她把布条缠在他受伤左臂的上方用力的系起来,她的手在发抖,压根系不紧,女人俯身下去一口咬住一端,两只手去拽另一端。
这边弄好,她把剩下的衣服整个儿围着他的腰缠了一圈。
谭重看着伏在他身前这个女人的脑袋上,月光洒下来,他竟然觉得这世上恐怕再没有这样美的月色。
在她收手前,谭重一把攥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像是从零下几十度的冷水里刚刚抽出来一样,他眯着眼看她,还不等说话,前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纪初语仿若惊弓之鸟,她猛的扭过头去看,就见入口处进来一个人,月光下看不太清楚,却也足够她将浑身的刺竖起来,要不是谭重用力拽住她将她掩在身后,纪初语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