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紧抿,他眸光平静看向宋培生,“确定。”
简单的两个字,无波无澜,可宋培生却了解这平静背后的兀定与坚持,以及……
“我知道了。”
没有任何的劝说,哪怕宋培生知道这实在不是个最好的时机,这世上的事论智商能力,佼佼者众。可不代表你运筹帷幄就一定可以赢,最关键的问题是每个人的底线不同。
纪初语是他的底线。
人生在世,总是会有很多舍不得。有些人就是会拍在各种浮世名利之前,她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长在心脏里,拿不掉取不出。
霍钧安不会允许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他再不想与阎王抢人,所以,有些东西,哪怕亦十分重要,但他……也舍得。
……
纪初语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心平气和的跟沈婕讲话。
玻璃窗格挡的另一边,沈婕穿着监狱犯人的服装,没有了化妆和服饰的点缀,这个女人平凡的走在马路上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甚至她消瘦的脸庞和深陷的眼窝有一种特别的苍老病态,让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两年的时光,似乎把她的所有骄傲全都给磨平了,她的眼神中是死水一般的平静,可在看见纪初语时眼眶还是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