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先推开她。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南兮抿了抿唇。
微风再次拨开云层,清冷的月光照在池颜白皙的面庞上。那双眼睛沉静如水,不红不肿,好像刚才脖子上的湿润是她的错觉一样。
南兮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胸腔里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个气球,堵得她嗓子疼。
见她不语,池颜说:“我没事。”
脖子上的濡湿感还在,南兮才不相信她没事。
南兮嘴唇动了动:“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她指着自己瘦弱的小肩膀,“肩膀给你靠。”
池颜被她一本正经又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捏捏她鼻子说:“我是不会哭的。”
发泄悲伤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大哭大闹,大喊大叫。这些池颜从来没有试过。
池颜更愿意把那些负面情绪转化成某种动力,跑步、跳舞、唱歌。那是以前。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还可以倾诉。
这些往事池颜已经很久没有像别人说起了,因为在亲眼目睹母亲惨死后她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养父母把她从孤儿院领走,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本来只是想让她摆脱抑郁,却意外发现她的另一个人格。
养父母对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