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开半合,萧桐保持着这个姿势僵了几分钟,卧室里的人情到浓时,完全没有发现她的迹象,她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松开,血色一点点回来,指甲、手腕,直到两边脸颊都再无异样。她踏进门里的半只脚退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把门又合上,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沉沉黑夜。
萧桐跟在俞轻寒身边十几年,不是没发现端倪,只是俞轻寒烦别人插手她的生活,萧桐也不想徒惹伤心,故意避开俞轻寒的那些社交圈子,装了十几年的鸵鸟,却没想到今天不偏不倚地正巧撞上,好像一个闷拳迎面捶在她脸上,她整个人都发蒙。
楼道里有穿堂风,推着萧桐往外走似的,萧桐浑浑噩噩跟着风出了楼道,进了电梯,下楼,出门,站在一片漆黑的深夜里,惶然不知该去何处。
萧桐觉得冷。也难怪,毕竟深秋夜凉,她穿得未免太单薄。
还好不远处就有24小时便利店,她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买了包烟,又重新出来,就着楼前的台阶坐下,撕开烟盒,麻利地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歪着头点火,尼古丁吸进肺里,萧桐一个哆嗦,身上终于回了点暖来。
萧桐久未抽烟了。她其实烟瘾极大,年少无知染上的,后来遇着俞轻寒,那人有洁癖,莫说烟味,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