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都是事到临头又胆怯退缩了,今天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建设,壮着胆子来,还没进门就被萧桐抱了个满怀,俞轻寒又开始后悔了。
她不敢来,就是怕萧桐这样。
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俞轻寒皱着眉,在心里默默长叹一声,才抱着萧桐的肩膀,缓慢而小心地贴着她的耳朵道:“萧桐,我在这儿,不怕,乖,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家?”萧桐迷茫地重复一遍,接着又重复一遍,“家?”
“对,家。萧桐,我们先回家,好吗?”
“哪儿还有家?”萧桐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奶奶被我活活气死了,轻寒,我早没有家了。”
奶奶?俞轻寒愣怔了。她眯着眼,想起了遥远的记忆里,的确有这么个老人。
很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身上穿的衣服永远打着各种各样的补丁,但总是干干净净,一个污点都没有,连带着萧桐的衣服也是,洗得发白,干净而没有污点。
老人家是突然去世的,离世那段时间正是萧桐精神崩溃的时候,连葬礼都是俞轻寒帮着操办的,门庭冷清,除了萧桐,一个送葬的亲人也没有。
那天,萧桐也是这样,呆呆傻傻的,看着奶奶的骨灰下葬,笑得渗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