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电话一直在震,屏幕上的那一串数字刺得人眼睛疼,景行干脆帮萧桐挂了电话。
“谢谢。”萧桐道。
“凌晨三点,萧桐,你该睡觉了。”
“不能睡。”萧桐指着墙角道,“一睡觉,那些东西就会闯进你的梦里去,眼睛是红的,血是黑的。”
萧桐捂着手臂喃喃道:“我好疼。”
她全身都疼,她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病人,迫切地想找那个能让她得到解脱的东西,又必须忍耐,克制,和自己本能的瘾性挣扎。
萧桐疼得在床上打滚,她抓着景行的衣角,哀求她给自己一把刀,她想把身上的疼痛释放出去,又想起自己说过,要走出来,要开始新生活,咬着嘴唇忍着,把嘴唇咬得血肉模糊。
都是俞轻寒的这通电话,景行恨恨地想。
她对现在的萧桐毫无办法,又因为萧桐的名誉,连个医生都不能叫,只好抱着萧桐,不让她痛苦挣扎。
萧桐疼得失去理智,抓着景行的手臂一口咬下去,牙齿扎进皮肉里,血流进萧桐嘴里,疼得景行咬紧了后槽牙,仍旧抱着萧桐不放。
不能放,如果连她都放弃萧桐,那萧桐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她得让萧桐知道,有个人在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