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大理她了。
俞轻寒早已不敢接近萧桐, 只好请护工照料,护工再尽责, 到底也只是打工,领一份工资干一份活, 大体上把萧桐照顾得不错, 没让她捂出痱子, 也没长什么褥疮之类的,每天还能领她出去散散步,让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虽然萧桐本身绝对抵触与外界交流。
但护工的照料落到实处, 往往就不那么让人满意了,比如萧桐耳后日渐累积的污垢, 比如给萧桐梳头时梳齿带下来的数量超标的落发, 比如萧桐手指甲剪的整整齐齐, 但脚指甲却已经长得开始有点打卷儿。
景行见到的就是这样的萧桐。
“萧桐,我给你带糖葫芦来了。”
萧桐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脸去。景行知道, 一次失信也许就是永远失信,尤其对于现在的萧桐。
“萧桐, 上次是我不对,我答应来看你却没来,不会再有下次了。”景行握着萧桐的手, 贴在自己唇边,“萧桐,相信我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你说……来。”萧桐道,“你没……来。”
自从上次高烧,萧桐的语言功能似乎都开始退化,只能说断断续续的短句子,各种身体检查也做了,药也吃了,却总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