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光滑的表面滑落,正如早上的清晨这般。
天上逐渐明亮,贺西宁竟少有的晚起,醒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不过太阳还未升起。
她睁开眼,刚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皱了皱眉撑坐起来,低头看看被子里,薄唇紧抿。十八岁的小女生,是一张没经历过笔墨渲染的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落纸的第一笔往往是最重要的。
窗外还在下雪,枝头上,院子里,堆了厚厚的一层纯白色,天地间银装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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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楚云没给煮早饭,收拾完到客厅,见贺西宁的房间并未开灯,便直接走了。
这人天天这么自律,大清早就起来看书学习,偶尔有一天晚起也没什么。她跟寻常的长辈不一样,寻常的长辈就喜欢这种用功努力的晚辈,可她觉得小女生应该活泼开朗些,最好多和同龄人接触,不然太成熟了难以融入大群体。
楚云十八岁那会儿,野得跟脱了僵的马似的,三五天就出去聚会,每个月还约着伙伴们出去旅游,一有空就到处跑。
大概是那时看尽了繁华,游遍了景色,年纪一上来,竟变得分外柔和安静,做任何事都处之淡然,不想受束缚过日子。
国历一月三十那天,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