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他们不管束楚云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只希望等哪天老两口走不动了,儿子女儿都能在身边陪着,他们不怕死,人活几十上百年总会有那一天,可就怕死的时候想见的人见不到,闭眼那一刻都是遗憾。
楚云没精力应付老爷子,听着他不停地叨叨。钱出了店开了,老爷子念就念吧,反正毫无影响。
电话最后转到楚母手中,楚母只问:“你跟君华说过没有?”
她应道:“说过了。”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现在她都不敢打电话给陈君华,就怕没脸面对,好在陈君华最近没空,没时间打电话回来唠嗑。
她和贺西宁的事告诉谁都不能告诉陈君华,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怕陈君华知道了受不住。贺西宁就是陈君华的半条命和希望,是她大半辈子以来的寄托,要是知道这事,气出毛病都是轻的。
挂断电话,楚云抬手揉揉太阳穴。她走进了一条死路,前面是陡峭的山壁后面是汹涌的大河,不能后退也不能前进。
与往常一样,大院门口聚着一堆闲聊的人,她都没精力关注,进了大院门口转进楼梯,偶然间瞥见那两棵海棠,今天的花开得更多,比昨天还要好看艳丽。
绚烂的娇媚鲜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