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知道她的意思,她把被子铺好,把窗户都打开:“是,我妈一直安排人过来打扫,偶尔的,她应该也会过来。”
这话说的低沉。
阮秋的心忍不住闷痛。
很多时候,她会怨恨穆娜。
但是很多时候,她更恨自己。
尤其是这么多年了,很多人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把爸爸忘记了。
唯有穆娜,只有她,这么久了,她从未忘记。
每年爸爸的忌日,阮秋和穆娜都会去,不过都会刻意的岔开时间。
偶尔的一次,阮秋看到了穆娜,她一个人穿了一身萧瑟的黑,那一天山上下了小雨,冷风阵阵,穆娜就那样宝贝一样抱着墓碑,幽幽的流泪:“风哥,风哥……”
平日里,有谁能看见让人畏惧的“黑寡妇”这样的脆弱崩溃。
思念能够杀人。
穆娜这些年,怕是被杀了无数次。
那一刻,阮秋却觉得自己的心被挑出来,踩在地上,死死的践踏。
是她。
如果当年……不是她任性的要爸爸回来。
妈妈怎么会这么多年如此的孤单痛苦?
是她的错。
她就是那个将美好家庭拆散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