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轻一窒,慢慢冷静下来,她自己也感觉到,她刚才的态度实在有些过分,简直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非玺又不欠她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冲他发火?就因为他看起来好欺负,她不敢惹顾川华,所以就挑软柿子捏?
她蓦然发现,自从她被顾川华抓到岛上来后,她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心底深处像被打开了一道口子,释放出潜藏已久的恶魔:暴躁易怒,欺软怕硬,得寸进尺,一昧强求别人帮助自己,如果得不到回应,就满腹怨恨……她不由暗暗警惕,再这样下去,她跟她讨厌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她陡然想到一种可能,也许,这就是顾川华想看到的——
把她关在这座岛上,通过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日复一日,一步步蚕食她的理智,瓦解她的意志。直到某一天,她在混乱的思维中完全丧失反抗之心,开始承认自己是有罪的,彻底沦落成他的囚徒,即使没有这座岛,她也逃不出心底的囚笼。
季轻轻一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浑身颤栗不止。
不!她不会变成那样的!她不会变成那样的!
她握紧双拳,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着自己。
季轻轻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