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顶级药物的疗效之下,季轻轻腹部的手术创口的愈合情况良好,躺了两三天就能下床走动了,据陈医生判断,她再过一个星期就基本能完全康复。
期间,季轻轻清醒着的时候,顾川华一次都没有露面。
季轻轻也不在意,该吃吃该睡睡,巴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他才好。
只有陈医生清楚,顾川华每晚都披着一身夜色来看望季轻轻,在她的床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默然凝视着她,不言不语,然后再静悄悄的起身离去——当然,每次都是趁季轻轻熟睡的时候。
同为男人,陈医生哪里不明白,顾川华这种近似于偷偷摸摸的行为,根本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拿何种面目来面对清醒着的季轻轻。
事实上,季轻轻对于此事,也并非全然不知。
有一天晚上,她做噩梦,梦中嘤咛不止,却始终无法从恐怖的梦魇中挣脱。
就在她胡乱呓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从她的发顶抚摸至脸颊,一遍又一遍,力道说不出的熨帖,奇迹般的驱散了她的惶恐不安,将她拉出了无尽的梦魇。
沉沉睡去之前,季轻轻迷糊睁开眼皮看了一眼,床前依稀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