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水杯,又抽出一个枕头垫到季轻轻腰下,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手还疼吗?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的?”
闻言,季轻轻看了一眼包扎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腕。
疼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难受吗?并不,坦白说,她昨晚并没有觉得哪里难受,不过是沉沉的睡了一觉,什么知觉也没有。
那一下,割得并不深。
而且抢救得及时,血也没流多少。
比起割脉自杀的她,面前这个男人的情况,看起来倒是要糟糕的多。
季轻轻冷冷的道:“托你的福,我没死成。”
顾川华憔悴的面容僵了一下,好半晌,才哑声问道:“季轻轻,你为什么要自杀呢?你有哪里不满,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解决……”
季轻轻打断他:“我最大的不满,就是你。”
顾川华被噎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对……”他摇了摇头,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自言自语的道,“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生命的人……你很热爱生命,我看得出来……”
“我对生命的热爱,早就被你磨尽了!”季轻轻眼底结出冰棱,“现在,我只想去死,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