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若婉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穆钰枫送给她的那根玉簪。
雨柳掀开珠帘，来到项若婉身后。
铜镜中照映出来的项若婉，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晶亮又炯炯有神的眼眸此刻涣散无光，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
雨柳离开时项若婉是什么姿势，她进来后项若婉依然是什么姿势。
项若婉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她在梳妆台前已经坐了一个多时辰。
她不哭不闹，但雨柳觉得这样的项若婉更让人心疼。
雨柳轻声道：“公主，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项若婉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轻轻嗯了一声，沙哑的声音虚弱无力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是。”雨柳看了项若婉一眼，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等到雨柳退下之后，项若婉换上穆钰枫送给她的紫色纱裙，脸颊上淡粉色的伤疤处贴上穆钰枫送给她的面皮。
她画了一个淡妆，梳了一个发鬓，发鬓上插上穆钰枫送给她的玉簪。
她细细打量铜镜里的自己，倾国倾城，绝世独立。
项若婉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她起身来到屏风后面，和衣进入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