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不是善良之人,没有所谓的圣母心,心狠手辣才能确保她走得更长久。
睫毛一瞬的湿润了去,乔烟还是不放开她,死死地堵住她所有的声音,哪怕她因呼吸而窒息,亦是与她紧的严丝缝合。
她从她的唇齿间尝到了自己的气息。
阿梨,我的心肮脏卑微,何以身居平川之地,来吧,一起下地狱吧。
深夜来临,月圆升在半空,落下几缕银光。
安静如斯的卧室,乔烟蜷缩着身子正在熟睡,短发凌乱的散在她的白嫩的脸上,睫毛紧闭,呼吸清浅。
斐梨睁着眼睛迟迟没睡,浑身散架似的,骨骼叫嚣着痛意。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失了乔烟突然爆发的潜力。她慢吞吞的下了床,神色凝重的跑去卫生间,拧开牙膏漱口,恨不得将口腔冲掉一层皮,她洗了把冷水脸,深深地喘了口气,看着镜面里的自己,脸色白的像吸血鬼,眼睛黑漆如潭,黯然失色。唇角被咬破的痕迹,血迹还未干涸。
她以前过分怜惜她,而今这些感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厌恶憎恨。
整个过程对她而言是一种极致的侮辱,有一种负罪感。
斐梨趴在洗脸池边,不停地干呕,论是漱口都没办法排出那种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