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们在哪里轮流劝着他吃点喝点,他只是摇头不语,眼泪默默的从眼角流下。
这时我想到了老黑的大姨,昏迷了两天就走了,这其实也算是一种幸福,不给儿女找麻烦,自己也没受罪。外公因为得着糖尿病,年龄太大,还因为骨折的地方特殊,很多医院都不敢给开刀,只让保守治疗。
晚上大多都是小舅守着,外公晚上要喊七八遍,有时舅舅不免烦躁,发脾气说“你就不能忍忍吗?刚睡下就喊”,还有的时候就是外公喊好几遍他也不吭声。外公的要强了一辈子,怎能受这样的气。此时他或许才明白自己疼错了人,可他已经成了这样,又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哭了。
他的亲孙子结婚,他给添了十万元,平常零零散散给的也不知有多少。人家五一放了五天假都没来露个面,他的心里该有多么伤心呢?
小姨的大儿子结婚,外婆给出了二千元。他还对我说“你猜猜,你外婆给你小姨出了多少钱?”我说“多少?”他举着两根指头说两千,”我说“我还以为两万呢?小姨的婆婆都给添了四万呢。人家都说你这丫头没男人,以为你这当爹的给出个几万块钱呢?”外公转过脸去,一声都没吭。
现在这个他不待见的丫头却天天坐车去看他,给他擦身,煮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