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笑的结在空中转了起来,荡了好几圈才恢复成一个裤腿。
老萨布林觉得手上湿冷湿冷地,才发觉米哈伊尔已经把握住了他伸出的手,衣服和小时候在地上爬得一样脏,手指冰冷有力,侧脸沾着脏水。
“好了,老头子,我们走。”米哈伊尔用袖子擦擦脸,转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甚至有点炫耀自己能够再次直立。瓦连京从没见过那种眼神——穿军装的年轻人模样的木偶被吊在被那些天蓝色的细线上。瓦连京估计他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一次,避免感染。
米哈伊尔兀自转动了轮椅,进入雨幕。
伊戈尔今天击落的靶机数量猛增,他特别开心地跑回病房里。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才想起来老小萨布林去莫斯科那边了。
“真是的!”就好像他好不容易俄语考了满分,却没有人庆祝一样。虽然他俄语从来没有考过满分。
他知道他会怀念这段米哈伊尔疗伤的日子 。
夜幕里,淅淅沥沥小雨变成瓢泼秋雨,父子在雨中跋涉,老萨布林在前面指指点点,米哈伊尔脱下自己的上衣盖住腿部,奋力转着轮椅跟在他后面。
他爸爸的背影在雨中闪烁,瓦连京·萨布林,一战功勋显著也是革命功臣,伊热夫斯克兵工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