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雾气在空气中结成冰粉。为了节省煤炭,列车内的供暖暂时也停止了。
“阿纳托里,他是谁?”
阿纳托里停下手里的铲子,北风把他铲走的雪吹起来,很快,雪又覆盖上一层。“他是新西伯利亚来的,一家五口人,现在三口。长官,我地赶紧干活……”说完,他便又低头铲雪。
新西伯利亚离这里还有几百公里。
“我也可以帮忙,给我一个铲子。”
又一阵寒风吹过,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越来越深的雪,只有列车上住人的几截车厢和车头亮着灯,灯光在夜幕的落雪中模模糊糊。多一个人还是多三个人铲雪,并没有什么区别。西伯利亚的雪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暮色越来越深,他们的列车比预计的延误了一个下午,光到新西伯利亚还有好几百公里要行驶。
晚一个下午,一场战役胜负都分出来了。米哈伊尔回去拿了一份地图,最近的村子叫提拉,非常贫苦,远在四公里外。
“阿纳托里,你带两个人去提拉,让男人们过来,带热水。”米哈伊尔忧心忡忡地说着,他望着铁轨。一旦铁轨上结了冰,麻烦就大了。或者枕木被冰冻涨大,铁轨变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能耽搁。每个人,即使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