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油料了,飞机大炮只能送给日耳曼了。”
    抱怨声惊醒了老萨布林,他如今在哨所里醒来,指挥官喊着各种指令,士兵们抱怨着坦克没有油料。纷纷攘攘的声音让他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预感到这一阶段的战役很关键,到了大局势转折的时期,他可不想作办公室指挥官。 老萨布林简单洗刷,赶上了一趟去前线军部的吉普车,他忘了刮胡子。
    乌尔里克少校的整个团被追击,进入基辅城区。他支在三倍瞄准镜上,给前面撤走的队伍垫后。想到革职芬恩的事,他有点心烦意乱。
    透过一架倾覆的坦克,他默默地监视着一公里外的大地,缓慢推进的步兵在残垣断壁上穿行,几个拿着该死的火焰喷射器的工兵行色匆匆,还有轰轰作响的车子隔三差五的疾驰而过。他蛰伏着,一枪也没开,天还没亮的时后,他一个人悄悄地向郊区渗透了三公里左右,他的战友没法支援他。
    他那只张开的浅褐色右眼,一个个评判着从他枪口下经过的苏联人,十几岁的步兵,脸上青涩无比,可能只受过几周军事训练。二十出头的通讯员,眼里满是夸张的惊慌,入伍前可能是个演员,还有一个个子很矮的随军记者,带着钢盔看不清面孔,手指修长,开战前也许是个音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