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季末说的,我明明有那么多可能,却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可以说,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我自找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在沈千宸面前,我从来都是损人不利己。我明知道折磨他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却还是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沈千宸转到普通病房,跟我一个病房,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每次他都躺在那里,白着一张脸,闭着眼,一动不动。其实对于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我还是很迷茫,我想姑且就这样吧,不问出路,不问结局。
    我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翻着书,手指粗看没什么问题,但细看就会发现明显有些笨拙。还好我这双手不是什么弹钢琴的矜贵的手,否则估计以后的钢琴梦都泡汤了。
    三天,整整三天,他终于醒来了。我看着他颤着睫毛睁开眼睛,又闭上,再睁开,反复几次才适应过来,表情有些怔忡,空茫茫地看着天花板。
    我没有激动地或者失态地跑过去跟他一表深情。而是坐在自己的床上,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平静:“你醒了。“那样子甚至是冷漠的。就像这个人跟我不相干一样。
    他吃力的扭过头,看到另一张床上的我,眸光微亮,就像看到曙光一样,黯淡的眸子焕发光彩,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动了动嘴唇,真